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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部分的官員認為,不必一驚一乍,軒轅絕對不會打過來的。 (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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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你乖乖回去,我保證每個月都給你寫信,而且內容肯定比原先的豐富,你要是再哭就變醜了,醜了就沒人要了。”蘇朝陽掰開她的小手,不讓她再去蹂躪自己的臉頰了。

胡不聞不說話,睜著大大的眼睛,裏面還有未留下的淚水,看的蘇朝陽這個心突然揪在一起的疼了,連忙別過頭不去看她。

百合看到這樣只好親自動手把不聞拽上了馬車,“那我們先走了,不聞走吧。”

說完他們的馬車就一溜煙兒的跑掉了,蘇朝陽和沈憶青就這麽站在外面,直到馬車徹底消失在他們的視線中。

“你說,那個奸細,有沒有把消息傳出去呢?”沈憶青突然開口說了這麽一句。

“肯定啊,不過我在想他找什麽借口過來呢。”蘇朝陽突然笑了笑,就自己大步流星的走了進去。

第二天一早果然不出他們所料,下人就稟告說王策王大人在全城通緝青丘國人士,正在挨家挨戶的查呢,全城都已經封鎖了。而且下至黎明百姓,上到王公貴族,挨家挨戶查的是仔仔細細的。

他們這邊話還沒說完,那邊就有侍衛稟告說王大人親自率人來了。沈憶青一擡頭,王策就已經進了屋子,“三皇子,冒昧了,因為有線人舉報說是有逆賊在城裏,所以這例行公事來查看一番。”

沈憶青也換上了一副尊敬的樣子,“哪裏哪裏,父王把京都的安全交到了大人的手上,大人自然是為了父皇做事,憶青哪裏敢造次。”說完就連忙親自帶著王策把整個府邸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查了個底朝天。

而王策自然也正如憶青所預料什麽都沒有查到,不過王策到底還是老江湖,“想來三皇子府上必然是沒有什麽逆賊的,不過聽外面的商販講,似乎前兩天是有女眷上面拜訪啊。”王策笑瞇瞇的看著眼前的三皇子,語氣說不出的熟稔。

“不過是原先在永城認識的熟人罷了,不過王大人晚來了一步,這兩位姑娘昨兒晚就走了,要不然還能讓她們倆來見見您。”憶青的樣子好像真的是感覺到惋惜似的。

王策不禁氣的一聲冷笑,也不多說,就帶著手下人又浩浩蕩蕩的離開了三皇子府。

一直躲在屋子裏看熱鬧的蘇朝陽則是樂的都要笑出聲來了,他看王策氣哄哄走出去的樣子,真的是解恨極了。

“這個傻子,竟然還敢相信那個奸細,也不知道他怎麽想的!”蘇朝陽邊說話邊給自己從桌子上拿了塊點心,自從和胡不聞待久了,他也願意沒事找點東西吃吃。

沈憶青看著他的樣子,又想了想湯一一的樣子,一時間有些語塞,“那個奸細,就放在她身邊吧,她就拿一個喜歡的人,我也不好把她的丫鬟怎麽著。”

看到憶青很把這個側妃當回事的樣子,蘇朝陽憋著笑聳了聳肩,“反正你開心就好,不過小心那天你這個妃子反身咬了你一口。”說完也不理會這個男人,像是一個吃醋的女人似的,哼哼唧唧的就離開了沈憶青的屋子。

蘇朝陽離開後,沈憶青有些無聊,就轉身拿出顧堅的回信,兒女情長什麽的現在不是他關心的內容,他對湯一一的好,不過是為了迷惑敵人的手段罷了。這樣想著他也給自己的行為,一個合理的解釋,也稍微有些心安了。

☆、29.一曲新詞酒一杯

新的一年總是過去的很快,不知不覺就迎來了新的一年。萬壽三年,君主沈風只能依靠著旁邊太監的扶持主持一年一度的祭祀,他強忍著疼痛來堅持這個作為皇帝必須做的事情。

朝廷內外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其實沈風支撐不了多久了,而他留下的只有一個三皇子和一個還不滿一歲的四王子。這件事放在誰眼裏,都能看得出來應該站在那一邊。就算王策他再怎麽位高權重,但是有句話說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

王策的頂梁柱沒了,新的主子才是唯一的歸順。在所有人看來似乎王策這邊都占了下風。而對於這一現狀感覺到著急的不僅僅是看客,更包括在深宮中的湯鳳棲。自從沈風身體變得不好,她和宛娘就輪流貼身照顧著,但是沈風的狀況卻沒有多少改善。她心裏很是慌張,現在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也試圖去聯系王策,但是那邊也一直沒有回信。

新的一年對於沈憶青來說是長了一歲,但是對於湯鳳棲他們來說,似乎是離危險更近了一步。她相信,如果沈風去世了,她和她的兒子肯定不會有什麽好的下場。

她的急切心情多多少少也讓湯一一知道了,可是一一的境地卻很尷尬。一方面她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姐姐和親侄子落入到一個危險的境地,另一方面她又不能做出沈憶青的事情,畢竟那個男人是她放在心尖上的,這樣每日都思慮過重,她也逐漸消瘦了,而且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是有心事了。

她的變化沈憶青也看在了眼裏,可是他沒有去主動提過,因為這件事,大家心知肚明,他不希望一一參與,也不希望他們兩個人因為這件事有什麽分歧,只是按照平常的樣子對她。而這樣卻讓一一心裏更加難過,這樣一來二去竟然在年下就病倒了。

一一這一病倒不禁讓湯鳳棲感覺痛心疾首,自己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了這個妹妹心上,那裏承想也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這樣一來二去,她覺得是時候要把這個奸細排上用處了。

於是小紅在深更半夜的時候就收到了一張紙條和一小包藥粉,而看完紙條上的內容,小紅則是立馬把它燒的一幹二凈。

但是她還是覺得有些心悸,想不到湯鳳棲這個女人如此陰毒,竟然關鍵時刻連自己的親生妹妹都可以舍棄,可是自己轉念一想,這種事情向來是你死我活的,心下也立即有了主意。

在外人看來,沈憶青對自己的這個側妃真的是好到讓人嫉妒。且不說別的,就自從娶了湯一一以後,他的院子裏也就沒有再進去過別的女人。這不,一一自從生病以後,他每天晚上都要親自去餵她喝藥,可是奇怪的是,就算吃了再多的湯藥,一一也沒有見好轉,相反到了後來她一直都處於昏睡狀態,而沈憶青自己也發現自己的頭也越來越痛了。

沈憶青一直沒有把這件事當回事,只當是平常勞累過度,直到有一天,他正在和蘇朝陽討論事情的時候,眼前突然一黑,就直直的暈了過去。

☆、30.雪上加霜路難行

先如今的三皇子府真的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側妃一病不起,然後是三皇子不省人事。可是府內上下卻和平常一樣,沒有出什麽大亂子,而這一切當然就要歸功與蘇朝陽的辛苦了。

從沈憶青暈過去以後,蘇朝陽就管理起府內上上下下的事情了,對於府中的人來說一切都有條不紊的繼續下去,可是在朝堂之上卻是相反的結果。一直以來一邊倒的風氣明顯有所區別,而且除此之外,沈憶青的病情越重,沈風的身體卻逐漸好轉起來,二者之間的關系一時間讓人說不清楚。

當然這幕後的有功之人就是王策了,這一招連環計中計當然也是建立在湯鳳棲的主意之上的,而王策只是順水推舟的借了沈憶青的陽氣為沈風續命。而這一切沈風自然是曉得的,可是他卻沈默了,自己如果活下去的話,失去一個兒子又如何呢?皇族之人,向來是薄情的很。

而在三皇子府裏,看著床上日漸消瘦的沈憶青,蘇朝陽的心裏覆雜極了。眼前的少年臉頰都已經瘦得凹了下去,整張臉都沒有一點點血色,感覺就像是被一口氣吊著。大夫已經看了不知道多少個,可是就是沒有一丁點改觀,而且最讓他生氣的是,這才第二天,宮裏就派人送來了棺桲,說是要沖沖喜,可是這不就是催人早死嗎?蘇朝陽想到這裏手就緊緊的握住了眼前少年的手,“你個混蛋,趕緊好起來啊,你再不起來我就活埋了你!”可是眼前的人卻是一點蘇醒的痕跡都沒有。

這邊他還沒有做什麽,外面的暗衛就告訴他,人明天就能到了。蘇朝陽聽完,只是默默的看著屋子裏躺著的人,心裏暗暗的祈禱,沈憶青你一定要挺一天再。

第二天下午蘇朝陽剛吃完飯,就聽到外面有喧鬧的聲音,他連忙跑了出去,果然就看見胡不聞慌慌忙忙的跑了過來。

“到底怎麽了!我們剛回去,就被你們的暗衛給抓回來了,他們兩個人有事情,就把我抓了過來,這一路上累死我了,到底怎麽了!”不明所裏的胡不聞看著眼前還好好站著的男人,心裏總算松了口氣,話也能慢慢說了。

蘇朝陽心裏有些小小的愧疚但是馬上就把胡不聞拽到了沈憶青呆著的地方,誰知道剛看見憶青的臉,胡不聞就嚇得叫了出來,“他怎麽了!怎麽感覺死了似的?”蘇朝陽忙把前因後果解釋了一遍,聽完以後胡不聞沒說話,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了個鈴鐺。

“這個是我們三個人保命的最後一個鈴鐺了,是良辰給我的,他們倆說不要,所以讓我留著防身。”說完就定定的看著蘇朝陽不說話。

蘇朝陽聽完也沈默,可是他們倆也不能就這樣一直沈默下去,似乎是做了很大的決定,他握了握不聞的手,“不聞,我把他其實更當做親兄弟看待了!”

聽完了這句話,胡不聞看著眼前男子的神態,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裏裏外外都是他一個人在忙,頭發都沒有好好的弄,整個人都是一臉疲態,胡子也長得有些長了,她的手摸過他的臉,胡子紮的她有些微微的刺痛。

“那我給他用了。”說完就再一次用了鈴鐺,算起來這已經是他們第二次救沈憶青了,蘇朝陽知道,以後這個人情真的是不好還了。

沒過多久,床上的人突然急促的呼吸了起來,然後滿臉通紅的一下子坐了起來,朝陽連忙過去扶住沈憶青,卻不想到他一把推開了朝陽,往床下一低頭,就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然後就躺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

看著眼前男人終於蘇醒過來,朝陽說不出的開心,而沈憶青也回過頭來給了朝陽和不聞一個感激的笑容。可是不聞的註意力卻被地上血裏的一樣東西給吸引了,她走過去用鞋踩了踩,又蹲下來仔細看了看。

“你被人借命了,而且這個媒介就在你們府裏,你吐出的這個東西是一種香木的結體,你吸到了這種東西,他才會你的身體裏起作用。”其實這些胡不聞也是不懂的,不過她原先做狐貍的時候,聽別的狐貍說過這種妖法罷了,只不過想不到還有人會用。

“現在你好了,想來這個媒介應該也好了,你查查你府裏前一陣子有誰生重病就好了!”胡不聞從頭到尾都十分認真的語氣,讓他們兩個人多少有些驚訝。原先還一直把她當個小孩,想不到她已經能這麽鎮定的開始分析問題了。

而經她這麽一提醒,他們確實想起來了一個,一直重病的人。

☆、31.混淆視聽錯引路

原本蘇朝陽他們沒有想把府裏的奸細斬草除根,但是現在看來真是不得不去做了。將沈憶青安排好,蘇朝陽急忙跑向湯一一的房間。還沒到門口就有下人攔路稟告說一一已經醒了過來,但是身體還是有些虛弱。朝陽看向湯一一的房間沒有多說什麽,只是找來管家在他耳邊輕語了一陣。

當夜陪著憶青和不聞吃完飯,蘇朝陽自己獨自一人來到了府裏的地牢裏,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嚴刑逼供的人,但是有些時候非常時期非常手段。

他一步一步的向下走著,耳邊不斷傳來女人撕心裂肺的叫喊聲,迎面吹來的是濕冷的風混雜著血的味道,等他走到一個房間門口的時候,一個黑衣男子向他問好,“蘇公子,已經拷問的差不多了。”說完就將他引進了屋子裏。

屋內顯然是已經收拾過了,灰暗的燭光在黑暗中一閃一閃的,蘇朝陽坐在一把椅子上,看著眼前被綁在鐵架子上的女人,感覺到有些熟悉,“你是小紅?想不到竟然是你啊,我這個人很不願意浪費時間的,你說吧這件事是不是湯鳳棲指示的。”屋內有些冷,朝陽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口,才擡頭看著眼前的女子。

而此時的小紅那裏還是那個三皇子側妃身邊炙手可熱的大丫鬟的摸樣,她的眼睛只能睜開一只,另一只卻是因為腫脹的眼皮完全睜不開了,嘴邊已經有撕裂的痕跡,身上卻是看不出一點用過刑的痕跡似的。她想要張嘴說話,可是因為口渴太久,聲音有些嘶啞,只能發出啊啊的聲音。

“給她拿點水,你別著急,慢慢說,我可不想把你打得遍體鱗傷到時候還撈了一個屈打成招的結果。”蘇朝陽善解人意的樣子,嘴裏卻說出這樣的話,真是讓人覺得反差,還好胡不聞沒有看到他這樣的一面。

大口大口的喝下黑衣人餵給她的水,小紅喘了喘,“大人!您冤枉了我啊!我可什麽都沒有做過啊。”說完還作勢留下了眼淚,要是不了解事情的前因後果,或者心軟的人還真有可能被她蒙混過去。

可是蘇朝陽明顯不是這一類人,他有些不耐煩,皺著眉頭,翹起腿,盯著眼前的女子,笑嘻嘻的說道:“我有一萬種方法不損壞你的皮相,而讓你生不如死但是我不想這樣做,你這是在考驗我的忍耐性嗎?小紅,我想你是不知道宮裏的有位高公公吧,我和你說啊,其實他的那些寶貝我多多少少也知道些。”

聽完蘇朝陽的話,小紅不知道為什麽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那個高公公她是知道的,傳說中只要有人到了他手裏,就沒有吐不出來的話,這樣一想她覺得還是命重要,不過話還是要換著法的說。她臉上立馬表現出十分驚恐的表情,眼淚順著下巴一直往下流,聲音也變得哽咽起來,“蘇大人,蘇公子,我說,我全都說。”

看到眼前的人一副嚇的都要暈過去的樣子,蘇朝陽心裏泛起一絲厭煩,“你說吧,反正你知道的,好好和我合作,搞不好最後還給你條生路。”說完還站起來了,走到小紅的面前,盯著她的臉,多麽好的一張皮,可惜裏面的東西真的讓人作嘔。

“大人,這件事不是皇後讓我做的,是王大人,是王大人告訴我這樣做的!”小紅靈機一動把王策供了出來,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就算湯鳳棲也要依靠王策過活,她以為這樣說就能讓娘娘保住她的性命。

聽完她說的話,蘇朝陽玩味的盯著她看了好久,直到他自己都覺得看著累了,才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房間。

走出地牢他快步的往自己的房間回去,那種地方,真的是多呆一刻他都覺得難過,不過路上想起小紅的話,他不禁笑出聲來,這次你們兩個總有一個人要折了。

☆、32.棄車保帥情絲斷

當看到面色紅潤站在面前的沈憶青,沈風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一種失望?或者說又有些小慶幸,同樣感到吃驚的還有許多站在他後面的大臣,想不到原以為都要離世的三皇子又活過來了,難道是真龍天子有神佑?不過沈風還是保持一個慈父應該有的態度看著眼前的兒子,“憶青身體剛好就著急來上朝,怎麽不在家多休息幾日。”語氣裏的關心,眉目間的慈愛,真的是讓人感動。

沈憶青看著高高在上的男人,感受他的奮力演出,嘴角也翹起好看的弧度,配合著稍微有些喑啞而帶著感動的聲音,“多謝父王關懷,憶青已經好多了,這些日子讓您擔憂了。”

這對父子就這樣在朝堂之上給眾人表揚了一副父慈子孝的摸樣,可是就這樣,就不是沈憶青了。

他站在下面像是有些疑慮,但是又緊握了握拳頭,又回身看了看王策,最後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用很堅定的聲音說道:“父皇,兒臣此次重病是有緣由的,而這幕後主指就在這大殿之上,希望父王能重罰此人!”

沈風心下一驚,但是面上卻是一副憤怒的表情,眼角的皺紋都變得深刻起來,“既然這樣,你說出來,自有父王給你做主。”他的聲音帶著無比的威嚴,讓站在殿中的眾臣都覺得後脊發涼。

沈憶青臉色霎時蒼白,跪倒在大殿上,聲音有些顫抖,“兒臣所告知人就是原先的狀元郎,王策王大人。”憶青話音剛落,殿中忽然響起大臣們的小聲議論。

許多人都悄悄的擡起眉梢偷瞄站在前排的王策,只見他只是站的筆直,看不到他的表情,聽完沈憶青的話他也沒有多言語,只是就那樣靜靜的站著,好像剛才所說之事和他一點關系沒有似的。

沈風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審視著王策和沈憶青。這件事情,他不想表示任何態度,很多時候這種事情他寧肯選擇沈默,不過這件事情他需要王策自己解決。

“王策!你竟然敢殘害皇子!你大膽!”沈風的聲音很大,一時間把下面的眾臣都嚇得鴉雀無聲,整個屋子裏都能感受到他的憤怒。

“臣不敢!”王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擡起頭看著眼前高高在上的男人,“請陛下讓臣和三皇子解釋,或者請三皇子您拿出證據。”

沈風看到王策如此識時務也不多話,退回到龍椅上,看著下面的眾人,似乎是一位等待著看戲的看客一般。

憶青看到他們兩個人從頭到尾的表現,心裏也大概知道了,這件事沈風是不想參與了,“稟告父王,兒臣有證據和證人,來人把犯人帶上來!”

憶青說完,門外就有侍衛把被雙手鎖住的小紅,從門外帶了進來。只見她似乎是第一次遇到這種場景,整個人連路都走不穩了,還是被侍衛硬拽了進來。豆大的汗珠順著她的額頭一下又一下的落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趴伏在地上,不敢擡頭。

“你叫什麽名字。”王策的聲音十分溫柔,不像是在拷問一般。

小紅不敢擡頭,只是小聲回到:“我叫小紅。”

沈憶青沒有理會王策,只是不帶有一點溫度的問道:“小紅把你在府裏說過的話,當著這麽多的人面再說一遍。”

小紅被他的聲音嚇到,整個人都有些瑟瑟發抖,但是心裏想著,只有這一次機會,她無論如何都不想死,於是也大著膽子把想好的話說了出來。

“三皇子和湯側妃重病的事情都是奴婢被王大人指示去做的,王大人派人飛鴿傳書給我,而且方法和藥也是他給我的。”小紅冷靜下來以後,整個人也有點起色了。

王策看著眼前的小女孩笑了笑,“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小紅擡起頭看著他,點了點頭,“我還有,而且帶著在身上。”

王策好像似乎是聽到什麽笑話一般,“可是小姑娘,就憑你是三皇子側妃的丫鬟這點身份,還有你所謂的證據,並不能證明就是我指使你做的這件事。而且我很懷疑,這件事情會不會是有人做的苦肉計呢?”王策說完回頭看了看正望向他的沈憶青。

沈憶青笑了笑,“王大人,我們天啟國上下,唯一會所謂的玄學的就是您了吧,又會觀天象,又會看風水,這種事情就算我想做苦肉計,是不是也需要先學會您的本事呢?更何況,自從你出現以後,我天啟國一直都不得安寧。”

王策看著眼前的少年,客客氣氣的說道:“這些就是三皇子您高看我了,臣會的不過是一些雕蟲小技或者是從書裏看來的一些簡單的東西罷了,那裏像您說的,會這些所謂的怪力亂神呢?”

看到王策一臉冤枉的表情,沈憶青心下冷笑,“對青丘的戰爭是你親自帶兵去的,而且很多士兵都傳過您的法術很是驚人,除此之外前些日子全國大量的孕婦失蹤,好像也與你有些關系,而且您手下的人很不幸的沒有被您處理光,我還不小心救下了一個。不知道這些王大人又是如何解釋呢?”

王策聽到這裏才有些稍微的吃驚,想不到這人還查到了這一層,他自然而然的也要編些謊話來說,“臣對於青丘的事情,只是為了我國的基業而做,而孕婦失蹤的事情和在下絕對一點關系都沒有,不知道您所謂的手下是不是也是您安排好的呢?”王策從頭到尾臉上的笑意都沒有下去過,而且他決定由給這個小子一點顏色看看了。

還沒等沈憶青繼續拿出他們準備好的證據,王策突然開口問道:“三皇子您覺得不覺得這些事情有可能是妖怪所為呢?”他的聲音帶著無法描述的陰涼,像是在誘惑著憶青什麽。

沈憶青不知道他所說的是什麽意思,只是看著他,等待他的解釋。

王策回身對沈風叩拜,大聲說道:“臣懷疑三皇子是受妖女蠱惑,而且殿下的病倒還有聖上的身體,都和這個女子有關!”他話音剛落,沈風連忙開口問道,“妖女在哪裏!妖女是何人!”

王策不急不慢的說道:“妖女乃三皇子的側妃,湯一一。”說完就直直的看著沈憶青的臉龐,似乎想在他的臉上找出一些不一樣的感情。

“這不可能吧!湯側妃是朕與皇後親自為三皇子選定的,而且她還是皇後的表親,不可能是你所謂的妖女!”沈風說什麽都有些不相信這樣的解釋。

“稟告皇上,妖物是可以附體或者殘殺人類模仿成她的樣子的,臣前些日子在三皇子重病的時候觀天象,發現其所對地區猶如烏雲遮蔽,就大膽推測有妖人要害殿下,連夜翻出典籍,只要向妖孽潑雄黃酒和藥石就可以讓其顯出原形。”王策的話說的又急又快,似乎很是為沈憶青考慮的樣子。

沈憶青覺得王策很無理取鬧,但是又怕是他使得什麽奸計,於是開口說道:“你這是一派胡言,我與湯側妃相處已久,從來沒有看出她有什麽異樣!你這樣是血口噴人!。”憶青的語氣有些急躁。

王策也不生氣,向沈風說道:“請陛下讓側妃來到殿上,一試就好,也好還大家一個真相。”

沈風看著王策自信的表情,想著如果真有人背這個鍋,他其實也不介意死的人到底是誰,就擡頭準了他的要求。

沈憶青剛想要出聲,卻被沈風開口阻攔道:“試一下就好,放心,父王不會讓人誣陷你的側妃的。”

侍衛的動作很快不到半個時辰,湯一一就被帶到了殿內,因為剛剛身體轉好,她的面色還是很難看,著急出來身上只是披著一件外衣,整個人瘦得好似風吹就倒了。

所有人看著這樣的湯一一,自然有些懷疑王策的話,哪有那個妖孽會如此柔弱,一時間不禁小聲議論起來。

王策也不多等,開口問道,“妖孽!我問你!是不是你詛咒了陛下和三皇子,又奪走了那些無辜百姓的性命!”

湯一一從被帶出去的時候就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如今聽王策一說更是被繞的雲裏霧裏,但是她沒有做過的事情,她肯定不會承認,“這位大人!我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麽,我從來都沒有離開過我們府邸半步!”雖然看起來柔弱,但是一一的話還是很有底氣的。

王策覺得有些好笑,“那這樣的話,不知道您是不是願意配合一下,證明自己的清白呢?”王策的笑不懷好意,讓沈憶青看著很不舒服。

“王策你不要太過分了!一一身體還沒有修養好,禁不起你這樣折騰!”沈憶青有些憤怒,如果他有什麽事情,沖著他來就好,幹嘛要扯上湯一一。

聽到王策的話,一一心中卻是有些打鼓,自己是狐貍精的事,難道他知道,可是照理來講他怎麽讓自己現原形,她有些害怕,於是就下意識的躲到了沈憶青的身後。

看到她的表現,王策更是開心,“您不是怕了吧?不是什麽大陣仗,不會傷害到您的,您為什麽不敢呢?”

湯一一拽著沈憶青的衣角不再說話,沈憶青心中有些不解,但是還是全力維護自己的妻子,眼下他只是不想讓一一收到任何傷害。

“王大人您這樣就過分了!我們還是談談您的事情吧,我有很多證據可以證明這件事和您的關系更大一些。”沈憶青鎮定了一下,對著王策說道。

“憶青,就按照王大人說的做吧,如果不是,你再說也不遲。”一直沒有說話的沈風突然開口了。

王策當然是開心,和太監說了些什麽,不一會兒就有人把東西帶了上來。當看到拿過來的東西的時候,湯一一送了口氣,這種東西,根本就不會讓自己顯出原形,當下也就送了口氣。

王策看著湯一一特別禮貌的說道:“那就請您委屈一下了。”

沈憶青看了看一一,一一對他點了點頭,他也不好再說什麽。

只見殿內,空出了一塊地方,湯一一站在了中間,王策把東西往旁邊一放,繞成一個圈,然後就站在了一旁。

周圍的人都仔細的觀察著,卻發現沒有什麽變化,沈憶青也有些緊張,“王大人,您看這也不像您說的那樣!”王策不理他,突然倒在地上的雄黃酒燃燒起來,湯一一只是覺得炙熱難耐,而這邊王策嘴裏則是小聲的念念有詞。

在所有人面前,原本剛才還在的湯一一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只白色的狐貍。只見那狐貍似乎是受到了驚嚇,就要轉身向外跑,可是卻發現怎麽都跑不出去那團火焰。

所有人都被這一幕嚇到,而這中間也包括了沈憶青,他呆呆的看著眼前的狐貍,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王策對著那只狐貍喝道:“妖畜你現了原形!還不快速速說來,是不是你做的那些事!”

湯一一此時卻是嚇壞了,就想趕緊離開此地,可是卻發現怎麽都出不去,急的滿地轉圈。

看著眼前的狐貍不說話,王策更是火上澆油,“不是你做的!難道是有人指示你對聖上做的!那個人是誰!”說完卻立馬看向了一臉驚訝的沈憶青。

王策這樣一說,湯一一卻是急了,連忙開口說道:“這件事,和憶青沒有關系!你不要瞎說!”

她這一開口就讓沈憶青徹底驚了,是的,湯一一就是眼前的狐貍,狐貍就是他的妻子湯一一。

還不等王策繼續說下去,湯一一狠了狠心,“我只是貪圖他的榮華富貴而已,和你說的那些一點關系都沒有,你不要往老娘身上潑臟水,今天我技不如人,被你抓住,但是我死也不會被你所左右!”

湯一一戀戀不舍的看向沈憶青,可是卻發現那個男人眼裏都是懷疑,失望和忿恨,可是就算是這樣一一也不想牽連到他,她能為他做的最後一件事,就是不連累他。

突然那只狐貍用出全身的力氣沖向火圈,然後在王策的驚愕中跑了出來,而且對著他直直的奔了過來。不過一一沒有想到,因為用盡全力突破禁界,還沒有到王策的面前,她就支撐不下去了,一口鮮血就吐在了地上,她知道,她再也看不到憶青的笑了,她就這樣離開了人世,希望下輩子能讓她做人再遇到他。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沈憶青根本就沒有反映過來,等他轉過神的時候,地上只剩下那只狐貍的屍體了,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感覺心被人扣了一塊下去。最後就連回到府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

本來在家等著喜訊的蘇朝陽,迎回來的卻是一個猶如行屍走肉的男人,他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被沈憶青攔在了門外。

☆、33.香消玉殞空留恨

冬日的風吹在臉上很是疼痛,像是一把小刀在臉上一下又一下的劃過,沈憶青就這樣站在城內的祭壇下面,仰頭看著被掛在上面用來消除罪孽的,曾經是他的愛妃的,湯一一的屍體。

狐貍的毛上面沾滿了血,凝結的血液和毛糾結在一起,它的頭歪向了一邊,風吹過的時候還會晃動一下。沈憶青感覺不到冷,或者是熱,他只是有些迷惑,腦袋裏想不到任何事情,無論在做什麽事情都是下意識的跟著自己的腳走。他一大早走到了這裏,就這樣已經看了一個下午,他不知道自己在看什麽,直到感覺天黑了,才一個人又走回了府裏。

沈憶青剛回到府裏,就遇到蘇朝陽了,但是他不想說話,只是想自己獨處,見到他也只是繞了過去。

從回來以後沈憶青就怪怪的,蘇朝陽很擔心他,而且這個人還請了假說身體不適,一大早就跑出去,晚上才跑回來,這都已經四天了,他能不煩心。

可是沈憶青這個家夥偏偏就和看不見他似的,繞了他走,或者幹脆當他不存在。看到朝陽如此頭痛,不聞也沒有辦法幫上什麽,從知道湯一一是狐貍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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